铺子的生意?很顺利,去陶裕那儿买牛爷很顺利,有了牛,李砚禧又去村长那儿买了几?亩荒地?,请人耕了后租出去,往后吃饭也不用愁了。
一早,扶萤喂完鸡鸭,躺在槐树下对?着李砚禧缝衣裳。
夏日了,就晌午这会儿凉快些?,等到?了中午外面?就坐不住了,她每日也就这时辰做会儿衣裳。
“飞飞要生辰了,给她准备什么生辰礼好?”李砚禧让她比划完,坐在她旁边的椅上?翻看医书。
“给她打个小银锁就行,能驱邪避讳,其它太贵重的东西也不适合,若是承不住,反而不好。”
“也好,那下回去县城时找个银铺打。”
“不过得给她办个简单的抓周礼。”
李砚禧抬头,默契和她相视而笑:“你觉得她会抓什么?”
“猜不出来,抓什么都行。你再来试试。”她给线打了个结,站起身来,“她开心平安就好,其余的都不重要了。”
李砚禧套上?衣裳,整理整理:“可以,很合身。”
“那就这样。”扶萤又坐回去,将细带缝上?,“等我一会儿,我将这个缝好了,我们?一起去准备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李砚禧也坐回去,靠在扶手上?。
几?根系带而已,很快就缝好了,扶萤朝外面?喊:“香篆,将衣裳过一道水,挂去晾上?。”
“哎!好!”香篆匆匆从前院过来,接过衣裳拿去井边洗。
扶萤和李砚禧则是一同朝屋里去,看看抓周礼要备哪些?东西。
忽然,外面?一阵敲门声?,丫鬟只以为是那些?做竹罐的人来了,急急忙忙腾出手去开门,几?个男人却一下闯了进来。
“李扶萤在哪儿!”
“方兄,你何必如此?事情都过去了……”
内院的扶萤和李砚禧也听见动静,边出门边朝外喊:“青松,是什么人?”
不待青松回答,扶萤一眼对?上?正要穿过堂屋的方兰漳。
她愣了下。
方兰漳也愣了下,随后拧起眉,沉声?道:“你最?好给我解释清楚。”
李砚禧当即要冲过去,扶萤不动声?色挡了下,抬步朝人走去,淡淡道:“我不知我不要跟你解释什么。”
“你不知?”方兰漳看向李砚禧,“你说!你是不是早和这奴才?有私情了!”
“我不知你哪儿来的话,是大舅母将我赶出来的,我害怕你们?寻到?我,要将我送去寺庙里,只能躲在这个小地?方。”
“你不知道?你不知道。”方兰漳点了点头,上?前一步便要抓她的手腕。
她未来得及躲,李砚禧一个健步上?前,反手先抓住了方兰漳的手臂,冷声?警告:“你离我妻子远些?!”
方兰漳冷笑一声?,甩开他的手:“妻子?她是我方兰漳的人!你知晓我从前和她到?哪般地?步了吗?我说她是我的女?人也不为过!”
李砚禧咬了咬牙:“从前的事与我无关,我只知她现在是我的妻子。你别忘了,是方家悔婚在前,你有什么脸再这里吆三喝四?未免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!”
“你这个奴才?凭什么对?我这样说话?滚开,这里轮不到?你开口。”方兰漳逼近一步。
李砚禧立在原地?纹丝不动:“姓方的,我告诉你,我管你是什么出身,是什么当官的,旁人捧着你哄着你,但你对?我来说你屁都不是!这里是我家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我也不稀罕,赶紧给我滚,否则别怪我对?你不客气!”
方兰漳不屑一顾道:“就凭你?我随意?找个理由便能弄死你!”
李砚禧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本?事吧?即便是有,你且看看我会不会跟你鱼死网破。谁要是把?我惹急了,我这个奴才?才?不会管他是哪儿来的神仙,我就算还剩一口气也要将他一起弄死!”
方兰漳怒瞪他一眼,又看向扶萤:“你现在跟我走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“我现在过得很好,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。”扶萤低声?答。
“你凭什么跟我说过去!好,你既然不肯,那就请你回答我,你是不是早和他有私情了!前年过年时你们?偷跑出去私会过!”
扶萤镇定?道:“我不明白?你在说什么,我不是自愿离开方家的,是大舅母逼我走的,当时当下,我若不走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