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我大部分的过往都告诉杨梅了,后者也肯定转告给秦红菱和秦母了。
还是那句话,她人转述和我自己讲述,性质上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杨梅的转述像是机器在照本宣科的朗读,别说引起秦母和秦红菱的共鸣了,估计她们都不一定相信她的话。
但我在讲述的时候,眼里那种绝望、挣扎、纠结的情绪是影帝级演员都演绎不出来的。
会让她们毫不犹豫相信我说的就是真的。
在情感的渲染上,她人转述和我本人讲述更是有着天壤之别。
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不能说,一定要当面说的原因。
在我说完之后,秦母一时无言,脸上透着言语无法形容的复杂。
而秦红菱又哭了,眼泪像泉眼一样,从她的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里汩汩的冒了出来。
不止秦红菱,杨梅也扭过头偷偷的抹着眼泪。
感动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,把事情说清楚,把结果说出来,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。
而想把事情说清楚,姚雪是避不开的话题。
于是,我接着又道,“我和姚雪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。。。。。。”
当下我讲述了和姚雪结识和被她倒追的经过,只是,我还没有讲完,就被秦母打断了,“说来说去,你还不是贪恋人家的身子吗?你要是心里真有红菱,干嘛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的?”
虽然表情有点不忿,但秦母的语气要比刚才好多了。
刚才像审讯,现在才像交流。
其实秦母说的对也不对,我起初并不是馋姚雪的身子,而是看重了她那个手握重权的局长哥哥。
只是后来。。。。。。后来的进展太复杂,我一时真不知从何说起。
见我叹了口气,阿庆便随即说道,“伯母,你这话此言差矣,岩哥起初就没打算跟雪儿处朋友,他只是想结识雪儿的哥哥姚阎。因为当时我们的处境太艰难了,没有一点背景的话,可谓寸步难行。”
“你可能不知道,岩哥和雪儿在长达大半年的时间里,关系都没有任何进展。。。。。。”
秦母冷哼一声,“我是不知道,但我也不相信你的话,说不定他们早就鬼混到一块了呢!我宁愿相信蛤蟆有三条腿,也不相信你们男人的嘴!”
阿庆争辩道,“伯母,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?我可以拿着生命誓,我说的句句属实!”
“誓有什么用?要是这东西有用,我天天誓。再说了,他们要是没鬼混在一块,那孩子是怎么来的?喝水喝出来的吗?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阿庆的嘴巴还算伶俐,但对上秦母,颇有些无力为继的感觉。
我抬了一下手,制止阿庆接着说下去。
既然秦母不相信我们说的,接下来也没必要再解释了。
然后我直指问题核心,说道,“婶子,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,但我做不到。我这条命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,你们也可以当我没有活过来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你这说的什么话?你现在活的好好的,我们怎么当你没活过来?你说句痛快的,红菱和岛城的那个女的,你跟谁结婚?”
我摇摇头,淡淡道,“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,等我回去之后,就会跟姚雪坦白一切,她要是愿意接受我不婚的状态,那就处下去。要是接受不了,那就分开。”
“红菱也是一样,如果能接受姚雪和孩子,那就这样处着。要是接受不了。。。。。。她无论再和谁结婚,我都不会再管了。”
这番话很中肯很绝情,也很无赖,但确实是我在路上就想好的一种解决办法。
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。
没办法,我实在是累了,我愿意为我犯的错买单,为我的年少无知买单,为命运的捉弄买单,但我不可能一直买下去。
至于最终的结果,我想过了,哪怕秦红菱和姚雪都不要我,我也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