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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(第1页)

铁锈味撞开江愿椿尚未清醒的大脑,那是血腥味与肉类腐败混合而成的恶臭气味。江愿椿瞬间清醒,拨开周围的人挤了过去。

床上躺着陈聚德赤露青灰色的身体,字面意思地坦诚相待,胸膛敞开,一把菜刀钉在心脏处,血液从人体豁口涌出,将身下白色褥子浸透,干涸的血液在光照下泛出诡异的光。

喷射的血液哪里都是,将整间屋子弄得暗沉无光,这不是最令人心惊的。令人感到恐惧的是陈聚德并非一击毙命,菜刀没入胸膛后他还活着。

他试图拨出捅入身体里的菜刀,可那把菜刀死死卡在肋骨之间。陈聚德想要拔出凶器,却只是徒劳,最后只是在刀柄上留下无力的握印,让自己的手沾上血。

床沿是垂落的手,指尖挂着床幔的碎片。陈聚德不想死,他拼尽一切全力想要挣扎,却还是死在床上。

众人凝视着床榻上的尸体,谁也没有说话,他们能看见陈聚德对生的渴望,但眼睁睁看着鲜血从胸口涌出,从指缝中汩汩流出,感受着体温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。

那双曾经傲慢的眼睛里,最后凝固的该是怎样的绝望?

江愿椿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她见过太多死人,陈聚德这样的,在她心里连个角落都占不到。对她而言,只要这人不是死在自己手上,那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。

唯一可惜的是,这样一个烂人,竟没能如她所愿烂在床上,反倒走得这般干脆。江愿椿的目光淡淡扫过悲痛欲绝的陈家儿媳,嘴角几不可察地扯了扯。

陈父深深吸了一口气,胸腔剧烈起伏着,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闷响,丧子的痛苦全数隐藏在发闷的声音,维持着如往常般的威严:“施老先生聚德他……”

江愿椿微微欠身,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:“老夫惭愧,没有那起死回生的本事。陈少爷他。。。已经去了。”她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平淡,语气却沉重得仿佛真在为这桩惨事痛心。

陈父缓缓阖上双眼,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当他再度睁眼时,浑浊的眼眸已如深潭般不见波澜,唯有眼角泄露了一丝杀意。

“都处理了。”他声音沙哑,枯瘦的手指轻轻一摆,“给他们家眷一些银子送出陵安,至于不听话的你看着办。”

张管家躬身应是,动作娴熟得仿佛在禀报今日的饭菜。他抬手吹响哨子,尖锐的声响刺破死寂。几乎是同时,数道黑影后闪出,暗处侍卫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,江愿椿只听见几声轻微的骨头错位声,方才还在发抖的家丁们便如断线木偶般软倒在地。

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。没有惨叫,没有挣扎,没有血液,甚至连倒地的声响都被训练有素的侍卫们用手臂垫住。

江愿椿垂眸瞥了眼脚边那具尚带余温的尸体,年轻家丁的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惧。她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,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慈祥的笑意:“暑气伤身,家主还是少动肝火为妙。”

陈父的目光如毒蛇般缠上来,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。

江愿椿却突然轻笑出声,她迎着那道噬人的视线,眉梢微挑,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:“怎么?家主这是。。。要连老父一并处置了?”

陈父沉默地转身离去,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如松,却能感受到,袭华贵的锦袍下佝偻的身躯。

江愿椿望着他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陈聚德的死状太过惨烈,昭示这是一场谋杀。可陈府这样的门第,怎能容忍嫡子与仇杀二字扯上干系?更何况,陈聚德这些年作恶多端,若真报官查起来,怕是先要翻出满府的腌臜事。

至于陈父是否会动灭口的念头,答案自然是否定的。眼下江愿椿披着施神医这层皮,便是最稳妥的护身符。倒不是因这神医虚名,而是背后如日中天的寿春医堂。

这些日子,寿春医堂的名号早已传遍京城权贵圈。多少王公大臣的隐疾秘症,都捏在那间江愿椿的手里。

江愿椿捋了捋花白胡须,眼中闪过一丝讥诮。她太清楚这些权贵。比起给儿子报仇,陈父更怕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被抖落出来。毕竟,一个能培养出陈聚德这等畜生的府邸,又怎么可能干净?

“你们有动过少爷的尸体吗?”江愿椿没由来的发问。

张管家停下对陈父行为高尚化的狡辩解释,没成想这人竟然真毫不在意,磕磕绊绊道:“没、没有吧。”

他不知道江愿椿为什么这样问,顺着老者的视线看去,只见床边向外延伸的血迹。张管家心觉不对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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